咙上,削铁如泥的利器,只要微微用力,就足以取他性命。
长安眼眸关切着楚辞,一副任由他处置的态度,片刻后,又察觉到什么,抬眼看着守行。
瞳仁震颤,惊诧你根本没得瘟疫。
染病的人,身上忽冷忽热,身乏体弱,根本不会这样孔武有力,再加上守行进来了两天,除了脸上有红疹,既不发热也不咳嗽。
守行神色如常,一点没因为长安的话而色变,他收回匕首,白光映在他漆黑的眼睛里,格外宁静。
长安何其机敏,见人如此,发出一声轻呵,笃定道你是故意装病进来的。
在这个非常时期,冷宫连鸟都不敢飞过,守行竟然敢装病进来,这让他百思不得其解,他不相信有人不怕死。
直到守行珍惜如宝地抱起楚辞,答案才昭然若揭。
长安自嘲而笑,他才是被命运捉弄的跳梁小丑,什么才学渊博,什么位高权重,都不过是给别人做嫁衣。